第(1/3)页 薄栖听着,沉默半晌,道,“鹿家做事一向这么瞻前顾后?” 这话一出,院子里一片寂静。 鹿景凡率先跳起来,“喂,你什么意思啊?你在指责我们吗?” “识不识好歹?我们是想保护你和你母亲好么?” 鹿景焕也变了脸色。 “……” 鹿之绫坐在秋千上,看看哥哥们,又看看薄栖,小小的牙齿咬了咬嘴唇,不懂怎么回事却忍不住紧张起来。 除了老五、老六,其余几个倒是沉得住气,但面色都不大好看了。 鹿景承一字一字道,“鹿家做事向来以人为基,以诚为墙。” 闻言,薄栖也从古树下站起来,直视鹿景承,淡声道,“太过柔善为他人考虑,容易错失良机。” 两人的声音都不大,却透出针锋相对的意思。 “那又怎样?”鹿景承沉声反问。 “为护住没那么必要的人,而误掉时机,导致家族有溃堤之险,值不值?”薄栖年仅十三岁,却丝毫不在鹿景承面前露出怯风,仿佛两人已经比肩而立。 “你把鹿家想太弱了,到不了那么严重。” “鹿家做事总这么想?那如果真有这么严重呢?” 薄栖的声音忽然加重,隐隐有咄咄逼人的气势。 院子上方的风骤然静止,众人怔然地看着他,又默默看向鹿景承,想看他如何应对。 鹿景承站在那里,看着眼前的少年忽而笑了,“如果真有那样一天,值不值得我不知道,但我知道,鹿家人不会后悔。” “……” 薄栖定在原地。 即使不知道值不值得,都不后悔。 “不确定的后果改变不了我们护住眼前人的决定。” 鹿景承说得几乎是轻描淡写,“若你父亲真有恶意,你是你,你母亲是你母亲,你们和鹿家的渊源在这里,鹿家绝不会坐视不理。” “大哥说的好。” 鹿之绫听不懂,但大为震憾,忍不住拍着小手鼓掌,一脸崇拜地看向鹿景承。 被她脆生生的声音这么一喊,鹿家几个兄弟都跟着笑起来。 鹿景晔把手搭到薄栖肩膀上,笑道,“你今天怎么回事?跟我大哥在这讨论驭商之道?”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