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她把手机摄像头调成前置,举起来对着两人,然后就……尴尬了。 为了方便逛植物园,她穿了双走路不累的平底短靴,身高一五八的她和身高一八五的闻朝站在一起,她的脸跟他脖子以下同一高度。倘若镜头只对准他的脸,那么画框里的她连个脑袋尖都露不出来。 闻朝笑了一声,从她手里接过手机,微屈膝盖,迁就她的身高,让自己的脸与她的脸蛋保持同一水平线。 邹茜恩没扭头,但她从手机屏幕上看到他微微翘起的唇角,不满地撇了下嘴:“喂,你笑什么?” “没什么。”闻朝敛了敛笑意,另一只手拨了下她的肩膀,“站近一点。” 邹茜恩的眼睛注视着前方的镜头,朝他身边挪了挪,不小心踩到他的脚,身体瞬间失衡,歪向一边,朝他怀里跌去。闻朝的手离她的肩很近,下意识揽住她,她顺着那股力道,脸颊撞到他的脸颊。 而随时准备拍照的闻朝,指尖误触到手机屏幕,正好拍下这一幕。 邹茜恩站稳了身子,面红耳赤地退开一小步:“对、对不起,我踩到你了。我们……我们重来。” 她眼神左右乱瞟,显得有些慌乱。 闻朝看到了屏幕上定格的画面,几分讶然,邹茜恩自然也看到了,心里更慌了,连忙说:“删掉,好丑!”照片里的她五官乱飞,闻朝却依然那么好看,不公平。 闻朝笑了笑,没删掉那张照片,按了返回键,重新拍了一张合照。 —— 玩了大半天,到下午四点多两人才回到家。 邹茜恩累得两条腿打颤,一进屋就很没形象地倒在沙发上躺尸。 闻朝把两人的外套挂起来,问她:“晚上还画画吗?” 邹茜恩摆手:“画不动了,画不动了,我只想睡觉。”植物园很大,里面所有的板块都被她逛遍了,她差点累死在路上。 闻朝拎了块毯子盖在她身上,提醒她别着凉了。邹茜恩闭着眼唔了声,一动不动。 闻朝接到助理的电话,去书房处理一点事情。出来时,邹茜恩侧躺在沙发上,睡得正酣甜。 闻朝没叫醒她,一直到姚妈做好了晚饭,他才把她叫起来。 早早地吃了晚饭,邹茜恩回房间,洗漱、护肤,一切安置妥当后,她坐在床上筛选手机里的照片进行p图。翻着翻着,她就翻出了自己和闻朝脸颊挨着脸颊的那张意外之下拍到的照片。 邹茜恩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两指划拉屏幕,放大那张照片,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和闻朝的嘴角只相隔不到一厘米…… 还没来得及脸红,房门突然被人敲了两下。 邹茜恩做贼心虚,手忙脚乱熄灭手机屏幕,翻转手机,倒扣在被子上:“进。” 这个时间来敲她的房门,不是姚妈就是闻朝,她更倾向于前者。房门没反锁,从外面就能打开,随之出现在视线里的人是闻朝。 邹茜恩一愣。 闻朝手里端着杯牛奶,走进来站在床边,递给她:“姚妈给你热的,说你睡前习惯喝热牛奶,我正好去厨房接水喝,帮你拿过来。” “谢谢。”邹茜恩捧着杯子。 她洗过澡了,脸上没有那些闪闪亮亮的点缀,瓷白娇嫩,唇瓣是自然的淡粉色,下巴小小的,穿着很保守的娃娃领两件套睡衣。 床头柜上摞了一堆小说。 闻朝以前很少进邹茜恩的卧室,尤其是在晚上。他淡淡地收回视线,叫她早点休息,而后出了房间,把门关上。 邹茜恩“咕咚”吞了口牛奶,舔了舔唇,怀疑姚妈在牛奶里放了,不然她怎么尝到了甜味。 她喝完牛奶,去卫生间漱了漱口,回来继续p图,一点亮屏幕,不期然又看到那张照片,忍不住傻笑。 虽然在她看来,照片里她的五官丑死了,但她不舍得删掉。 —— 闻朝可能是乌鸦嘴。 邹茜恩昨天从植物园回来后,又累又热,穿得很少,在沙发上眯了一觉,盖了毛毯也不管用,依然感冒了。 她记得当时闻朝就提醒过她,可能会着凉,真叫他说准了。 翌日清早,邹茜恩起床时就觉喉咙肿痛,鼻涕流个不停,身上一会儿冷一会儿热,勉强喝了点粥,她扛不住沉重的眼皮,重新回到被窝里躺下。 姚妈担心她,从医药箱里翻出体温计,拿到卧室给她量体温,结果显示她发烧了。姚妈赶紧给她找退烧药,盯着她服下。 一整日,断断续续发烧,时好时坏。 做晚饭前,姚妈征询她的意见:“要不去医院挂水吧?反反复复的发烧,脑子都要烧糊涂了。” 邹茜恩从被子里探出手臂,贴在自己额头,开口说话,嗓子跟敲破锣一样,嘶哑得不行:“还在发烧吗?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