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他以墨玉冠发,如绸的长发垂在身后,正操手为自己斟着茶水,侧面望去,眉眼如玉如削。 是谢应敛。江烟伣忙收回目光,觉得嫡出大少当前,她还是将自己地位放低些以表明态度得好。 于是到了堂中,本该行个屈膝的小礼,她硬是拾掇着跪了下去:“无月见过娘,娘早安。”说罢挪膝转向谢应敛,脑袋垂得更低了些,“见过兄长。” 谢应敛黑睫微掀起了些许,扫了眼面前跪得似个糯米糍似的江烟伣。 与那夜在巷中的表现一样。惯会见机卖乖。 “都是一家人,行这么大的礼做什么?快起来。”夫人嗔笑着,将手中手钏望她的方向微微一荡,“给你安排的住处住得可还习惯?” 江烟伣晃悠悠站起身:“住得很好,有劳娘费心了。” “你一去多年,不为你尽尽为娘的心思怎么行?”夫人笑得倒真似个惜爱归子的慈母,“你兄长也是高兴,为你备了好些礼,过些时候便让人送去你住处。” 她便对谢应敛浅浅拘了个礼:“多谢兄长美意。” 谢应敛收回了目光,轻笑着将茶壶搁在了一边:“客气。” 一侧侍立的久枫了然——公爷这般笑,是起了玩心了。 夫人由身侧的琤黄搀着起身:“时候不早了,你们兄妹俩的寒暄话过会到车上再说也无妨,正好也让敛儿同你说说近日钱庄的事。” 见江烟伣面露茫然,她解释道,“五年已过,你得到钱庄露面一回以立威信。众掌事的都到了,就等着见你二小姐呢。今日可迟到不得。” “是,无月明白了。” 做戏做全套罢了。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