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被说七老八十的珑絮静静咬着后槽牙别开了脸。 祀柳对自己说了什么毫无自觉,问:“不过属下还有一事不明。小姐为何认为揭发主上对疏夜来说是上策?既是同谋,慕夫人的罪名她理应也逃不开。若属下是她,属下便袒护慕夫人到底,事后借此要挟,要她为属下争求名分,待日后有了孕再想办法妾室扶正。” 江烟伣懒懒掀起眼来,浅褐的瞳底亮着一轮月牙的金光。 “我没说揭发慕夫人是她的上策。” 祀柳略有疑惑,向后微偏了头。 “是我的上策就对了。”她眯着眼笑了一下,“我只是要她一句证词而已。” 老爷会不会罚她她不知道,夫人会如何待她她也不关心。她说那些话时是在认真分析,但世事无常,谁又能说得准?总之疏夜蠢到将两边都得罪了,结局如何也只能看她自己的造化。 “我没逼她做选择。”江烟伣枕在脸侧的五指微动了一下,慢慢道,“我只是为她指了一条路。至于这路她走不走,全在她自己。” 她是去帮小豆丁的,不是去救疏夜于水火的——这点她拎得清,更何况疏夜也非什么好东西。她还没有仁慈到为一个险些害死了自己的人铺一条万无一失的明路。 她本身也不是个仁善的人。 祀柳了然地笑了起来,望向前方逐渐热闹的街区。 谢家…… 兴许天下爱算计的人都进了这一家吧。 “小姐,咱们这便回府了?” “不,”江烟伣想了想,“你们在西市把我放下来。我去买点东西。” “西市街道宽敞,这车不大,能走得动。” “不必。都不许跟着。”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