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哟,女侠,女侠你怎么了?”瘦削的忙哗啦一下站将起来,一旁的络腮胡也吓了一跳:“女侠这、这不会是同我们八卦得太喜了吧?” “是。”江烟伣扶着扶手,神情恍惚道,“我喜不自胜。” “噢——”“那也难怪。”二人对视一眼,又拉扯着两屁股坐了回去。 “那洛野踩过天子椅毁过峻极阁,怕是阎王老子都拦他不得。这些年来人也杀鬼印也夺,我就没听他败过。” “那不然。我曾听嵩山的人多嘴过,说他初入江湖那年昏了头脑,给哄到了赌庄去,还患上了赌瘾,将身上全部身家败了个干净不算完,最后可是连自己十根指头都输在了赌桌上……” “还有这事?可他剑啊丝的不是耍得利落么?”“听说是寻了个高人,将十根指头全缝回来了……” 江烟伣硬掐了掐自己的人中,正想细问问那赌瘾一事——毕竟听着多少有点耳熟,忽然就听旁侧一陌生男声大骂:“老子怎么可能回回输,你这必然是出了千儿了!!” 江烟伣扭头看过去,就见是另一桌的一男人跟小厮砸桌砸椅了起来,吓得小厮是回驳也不敢。 “这是在干什么?”她问一旁的瘦削的。 “还能是什么,多是输得不甘了呗。”瘦削的不以为然,“天一赌坊是东宫的人都来的地儿,哪敢给客人下千。” “谁说的!?”那闹事男人耳朵尖,一下就拍着桌子怒目瞪了过来。 瘦削的忙将头低了下去,就剩江烟伣一个没来得及反应,怔怔望着忽然将作发过来的男人。 男人见还有人胆敢看他,登时一把怒火直接燎到了头顶上,推开桌子就大步流星了过来。江烟伣看那虎背熊腰的身影逼近,一时间慌得气都喘不顺,伸向发髻的手却是抖也不抖。 “是非要老子教你点——”他大骂一声在她跟前站定,铁砂一样的巴掌就要这么撂下来。 随着掌风掠上她的脸,她眼里的惊惧一瞬褪了个干净,髻上攒金的簪子也被利落抽出——两绺乌发散落还不至半路,簪子却已是挥到了眼前,正要划破那男人一双眼睛。 簪尖且离他眼睛还有毫厘,他整个人却先一步被一股力道掀飞了出去,直接甩到了一边的赌桌上,将桌子和人砸了七零八落的一地。 她怔了一下,没成想有人比她还快,手里的簪子也慢了一拍,被她笨拙地攥在了手里。 桌椅被砸得稀烂,男人也就四脚朝天地倒在一堆废木里,身边是避之不及、正慌张往一旁爬的几个路人。 男人吐出一口混了灰的唾沫来,摇头晃脑的正想说话,却马上被一颗飞来的玉骰击中了面门,脖子一歪,也不知是昏还是死了过去。 “谢家的人,也是你碰得的。” 江烟伣一个激灵,忙起身看向来人,见到后不免哑然:“兄长?” 谢应敛瞥了她一眼,也不知心情几何,末了将手拢进了袖里,偏过头略示意身后的久枫:“收拾。” 第(2/3)页